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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t me suffer all for you

【扉泉】在黑暗的河流上 (一)

/警察-黑道AU

/后续会有柱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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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猴子,你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哪里?”


“中学时你可是逃课第一名,还敢拉着高你两级的我一起。现在,”千手扉间欠身,拨了一下猿飞日斩捧着的文库本,封面赫然写着“松尾芭蕉”,“居然都开始看俳句了。”


“老大,你这种去美国上大学的人是不可能懂的。”猿飞日斩忙着看书,头都不抬,“初春的天气里,坐在盛开的樱树下,吟着诗喝着酒,这是属于日本人的浪漫啊。”


“然后再切个腹么?”千手扉间摇头,“不要故作风雅!警察的时间应该花在案卷上。”


“扉间别那么说,年轻人多看书是好事。”前座的千手柱间操着一口关西腔。


车窗外灯火如流,他们乘坐的黑色本田正在夜色里向新宿驶去。


千手扉间,毕业于弗吉尼亚大学,有刑侦学和医学学位,曾在FBI供职。他的表姐千手桃华,以及大哥千手柱间,分别供职于东京都警视厅搜查一课和大阪府警视厅。三个月前,千手桃华接到了特殊任务,上级命令她秘密调查一系列连环凶杀案,并特别授权她可以组建自己的机动搜查小队。


千手桃华申请借调在大阪的千手柱间,又请回了远在美国的千手扉间。千手扉间表示自己需要一个帮手,于是找了八王子警察署的熟人猿飞日斩。四人小队就此成型。


前方道路逐渐拥堵,喇叭声此起彼伏,驾驶位上的千手桃华摇下玻璃探头向外张望。


“拉警戒了。”千手桃华说。


“让他们让路!”千手柱间从座位下摸出红蓝色的警灯,推开车门就要往车顶上装。


“喂喂喂,快回来!”千手扉间眼疾手快,抓住千手柱间,“大哥你忘了我们是秘密出警么?”


“必须隐藏身份。”千手桃华坐回驾驶位上,倒档起步,打着方向盘,轿车向分岔的小路驶去,“和上次一样,尸体手部出现了相似的痕迹,所以上面才会动用我们。”


“真狠啊,把人活活浇筑在混凝土里。”猿飞日斩放下书,拿起资料翻看,“砸开水泥桩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在玩生化危机真人版,那家伙的皮肤被水泥腐蚀得像发糕,啧啧。”


“听说法医科停尸间缺一个守夜的,不想被发配过去的话就不要在谈论尸体时发出这种仿佛见到美味的声音。”千手桃华警告猿飞日斩。


猿飞日斩捂住嘴。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只找苦命人啊。”千手柱间感叹。


“大哥不要乱用修辞,受害人和黑道脱不了干系,手上不知有几条人命。”千手扉间皱眉。


“那是黑道对付敌对帮派的惯用手法,东京港口的码头下不知有多少水泥桩里藏着人骨,就那么被直立着打进海床,支撑着海上往来的千吨货轮。”千手桃华说。


“打桩的时候要是打裂了,工人们会做噩梦吧?”猿飞日斩问。


“黑道在这方面已经是熟练工了,听工程师朋友说,黑道浇筑的水泥桩性能良好还耐海水腐蚀,比专业施工队打的还结实。”


“这就是职业精神,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值得敬佩。”千手柱间一脸神往。


“你真的知道自己是警察么?”千手扉间很想一张飞机票直接飞回美国去。现在看来,车上四个人里只有他和千手桃华是靠谱的,至于千手柱间和猿飞日斩,一个会大声赞美犯罪分子,另一个是宅男和文青混合得到的奇怪角色。他后悔了,自己为什么鬼迷心窍跑回日本来!


手机嘀嘀声响起,千手桃华踩下刹车,把黑色本田停在一家便利店门口。


“这里离现场不远。扉间,你和猴子过去,我和柱间留在这边。”


“我也想去。”千手柱间提出异议。


“你另有安排,还不能在这里露面。”千手桃华拿出公文包,“再仔细看看上一封验尸报告吧。”

 

 



-2-

 


“好久不来新宿。”猿飞日斩有些兴奋,“倒让我想起在东京上大学的时候了。”


“你的大学生活包括来这种地方?”


“老大,话不能这么说,我是正经学生,每天兢兢业业上课写作业,到毕业都没摸过女孩子的手。”


他们面前是一座朱红的建筑,挂牌“天照大御神”。是风俗店,占地不大,但装修得古色古香,仿若小型神宫。现在这幢小楼已经被警戒线一层层围起来,门前的空地上卧着一具尸体。


千手扉间向值班警察亮出自己的证件,对方点点头,他撩起警戒线,和猿飞日斩一起进入警戒区域。


尸体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黑发里夹杂灰白,脸朝下趴在地上,花里胡哨的海魂衫一半被血浸透。


猿飞日斩抬头,眯眼望向楼顶:“推下来的。”


“是踹下来。”千手扉间指着尸体的后背,衬衫布料上隐约可见一枚脚印。


“看大小,这家伙身高介于老大和我之间。”猿飞日斩端详着。


千手扉间皱眉,他身高183,猿飞日斩则只有163……大多数日本成年男性的身高都在这个区间里。


“把他左手翻开。”


猿飞日斩带上手套,拉起尸体僵硬的左手,掰开蜷曲的手指。虎口处,无名指和小指近手掌处,都有厚厚的老茧。


两人对视一眼。


“十步之外,枪快,十步之内呢?”


“剑快?”猿飞日斩做出劈砍的动作,“在下乃橘右京!”


“还是枪快。”千手扉间说,“很有意思。刀在近身战中能胜过枪,那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现代枪支技术已经发展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黑道不可能买不起枪只好提刀对砍,他们为什么舍近求远?”


“说不定黑道头子的身体里居住着剑圣的灵魂……”


“爱好剑道的黑道?”千手扉间沉思。


“幸亏那个被浇筑成人桩的家伙一直攥着拳头。”猿飞日斩说,“如果掌心皮肤被水泥烧坏,线索就断了。”


“现在也不乐观,”千手扉间摇头,“桃华已经对东京的道馆做了两轮筛选,但还是没有头绪。”


他盯着门前的挂牌,天照大御……“用神的名号来当风俗店的招牌?”


“这家店和其它风俗店不太一样。”猿飞日斩蹲在尸体旁,“老板娘叫治里,不光人漂亮,手段也很强硬,客人必须无条件服从店里的规则,对店员动手动脚会被扒光衣服绑起来扔在大街上,除非清晨到来,新宿所有的霓虹灯都熄灭,不然连警察也不敢解救从天照大御扔出来的裸男。”


千手扉间看着猿飞日斩,若有所思。


“喂喂,这是什么眼神!”猿飞日斩举双手投降,“我真的没来过!这些都是街头怪谈!”


“搜他全身,记得让法医化验血液和胃容物。”千手扉间弯腰从警戒线下钻过,“我去和老板娘谈谈。”


门口聚满了想看热闹的店员,警察们合力把人堵回店里,努力维持着秩序。千手扉间费力地从警察和店员中间挤进去,突然被人撞了下肩膀,馥郁的花香一瞬掠过,像玫瑰也像牡丹。裹着夏季浴衣的女招待端着茶具步履匆匆,消失在走廊尽头。


千手扉间不由得想再看一眼这女招待。这时身后便窸窣作响,他回头,波浪长发的女子穿着朝阳般艳丽的花留袖,微笑着半蹲行礼。


“您找我?”治里说。

 

 



-3-

 


“出云治里,原籍本州。”千手桃华翻着报告,“二十六年前结过婚,婚后不久丈夫就去世了,但没记录原因。丈夫亡故后,她只身来东京打工,后来就开了这家风俗店。”


“嘴很严,问什么都说不知道,还说和山口组没关系。”猿飞日斩补充。山口组是日本最大的合法黑帮,几乎控制了整个新宿的风俗业。


“一个单身女人,作风这么强硬,客人们还都服服帖帖,说和黑道没关系,谁信?”千手扉间端详着报告上的照片,那是年轻时的出云治里,相貌和现在区别不大,但是气质清秀,不像现在,艳光四射让人难以直视。


“老大你是说,下手的其实是黑道?”猿飞日斩采集了风俗店所有男性员工的脚印,但都与死者背上的鞋印匹配失败。


“第二份验尸结果到了。”千手桃华把文件摊开在桌面上。


两位死者发色相近,都曾在“天照大御”风俗店一带活动。一位死在东京湾沿岸的工地上,被浇筑在水泥桩里,另一位则死在灯红酒绿的新宿。有趣的是,在第一位死者的死亡现场发现了高跟鞋的印迹,而第二位死者身上的脚印则属于男性。也就是说,犯人至少有一男一女。


“治里太可疑了。”猿飞日斩说,“就不能先逮捕她么?”


千手扉间叹口气,指着资料上的一行字——第一位死者死亡当天,出云治里因严重的眼伤住院。


“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怎么批捕?”


“右眼失明?”猿飞日斩很惊讶,“我完全没看出来。她那么漂亮!”


“能不能有点出息?”千手桃华不想和猿飞日斩多说,转向了千手扉间,“两具尸体的样本均未检出毒品成份。”


“所以他们只负责出售,因为抢生意惹来杀身之祸?”千手扉间拿起桌上透明包装的彩色“糖果”,这是猿飞日斩从尸体衣袋里搜出来的,一颗就能让人产生幻觉,神经错乱,“风俗店那种地方怎么可能干净,多半自己也卖迷幻剂。”


“柱间已经去混混们中间走访了。浇水泥桩是体力活,出云治里不可能一个人完成。”


“我要的东西查到了么?”


千手桃华丢下一张地图,线条和色块之间,红点醒目:“月之眼道馆,离‘天照大御’不足两公里,法人是宇智波鼬,去年刚刚成年。”


“挂名。黑帮逃脱制裁的手段。”千手扉间仔细看地图,“背后藏着的东西可不小。”


“帮派里的年轻人还不懂得恐惧,被老家伙一挑拨就热血上头,愿意为组织做一切事情。真出了什么事,高层洗得干干净净,入狱的都是孩子。”


“这片区域筛查过很多遍,为什么会漏掉这一家?”


“之前设置的筛查条件是馆主至少达到剑道四段。”千手桃华说,“而宇智波鼬只有二段。换句话说,月之眼宣称自己是面向儿童的道馆。”


“黑道会规规矩矩考段么?”


“靠你了。”千手桃华说,“务必记住,你和我单线联络,东京都其它任何警察都和我们没关系。”


“什么意思?”千手扉间皱眉,这话着实奇怪。


“有位大人物过问这件事了,据上级说,对方有意插手,很不正常。”


“明白。”千手扉间将地图收进怀里。

 

 



-4-

 



“老大,你觉不觉得,我们像个笑话?”


“闭嘴。”


千手扉间和猿飞日斩手提竹剑,突兀地站在队伍的末尾。从侧面看去,队伍如一条略微起伏的山脉,但到他们两人这里突然海拔暴涨,就像从印度平原突然跳到了珠穆朗玛峰。


“真的是儿童道馆啊。”猿飞日斩低头看着前排小孩的发旋,“自从毕业典礼上喝醉赤身裸体登上楼顶激情演讲后,很久没这么尴尬了。”


“闭嘴!”


“大家安静。”队伍的前方,年轻的教练垂着眼睫,声音有些不符合年龄地低沉,“下面练习切返,听我口令。”


本来是一条线的队伍分裂成人数相当的两条队列,千手扉间和猿飞日斩面对面,透过红色面罩的缝隙看着对方。


“开始。”


一时间,道场里充斥着怪吼和竹剑相撞的声音。这群小孩里没几个是规规矩矩喊“面”作为气合的,挥剑时的喊声千奇百怪,有“呀哈哈”,有“殺す”,甚至还有什么“溜金哇开呀酷裂”……千手扉间向来练剑规矩,打头就喊“面”,打腰就喊“胴”,且声音洪亮,但在这种气氛里也喊不出声了,只是沉默地和猿飞日斩“体碰”,打出左右面击。


他额头冒汗,不是热的,是尴尬的。他也觉出自己和猿飞日斩在一群小孩中间显得很滑稽,当初就该让猿飞日斩先来打探一下情况……他对着猿飞日斩使眼色,期盼猿飞日斩能透过面罩读懂他的意思,一起偷偷溜走。


“下面开始自由练习。”教练说。


机会来了!千手扉间用竹剑戳戳猿飞日斩的胴甲,对方会意,把面罩夹在腋下,和他一起贴着墙壁向门的方向移动。室内的小剑士们乱哄哄地一团,有人稽古,有人坐在地上休息,没人注意到他们。


千手扉间忽然停下了。


猿飞日斩用手肘捅千手扉间:“老大快走啊!”


千手扉间不动:“你看那边。”


他指着道场的一角。猿飞日斩看过去,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位瘦削的剑士。剑士背对他们,长发从面罩后的缝隙垂下,正在指导一个孩子。


“教练?刚刚的教练就是长发吧?”猿飞日斩眯眼。


“身高很接近,但不是同一个人。”千手扉间说。


剑士双手握着竹剑柄,摆出“中段”姿势,小孩也摆出同样的姿势。两人面对面,竹剑交错,剑头微微颤动,他们在稽古。但是两方都迟迟不行动,十几秒后,剑士把自己的竹剑向一边稍稍错开,低下头向小孩打着手势,小孩仿佛得到了鼓舞,右脚迈出,同时举起竹剑“啪”地打在剑士的面罩上,两人错身而过。


“小面。”猿飞日斩说,“小孩不敢攻击,高个子就鼓励他。”


“你注意到他的手了么?”


“他的右手几乎没有负担竹剑的重量,是高手。”


“来稽古吧,猴子。”千手扉间一步跨回到道场中央。

 

 ***


打过“小面”的孩子行礼道谢,宇智波泉奈也回礼,这是他今天指导的第六个孩子。


新手剑士往往如此,动作练习上千次,面对真人时仍然不敢出手——确切地说,不敢出手打“面”。“面”是击打部位中最需要以身犯险的,新手宁可用出不熟练的刺喉,也不敢跨进一步去打“面”,所以必须得加以鼓励。宇智波泉奈也乐意指点后辈。


身后有些嘈杂,他不悦,回头看向噪声的来源。


道场的对角处,一个高大的男子正挥舞竹剑,把小孩们打得满地乱滚,清脆的击打声里夹杂着小孩气恼的哭声。


宇智波泉奈刚进来时就注意到今天有两个成年人来训练了,倒也没有很在意,“月之眼”道馆虽说主要面向儿童,但是附近的上班族时不时也会过来活动筋骨。眼看着那两个人在对练,他也就没去管,但什么时候……其中一人开始殴打儿童了?


男子挥剑的姿势倒是很标准,但是剑道训练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师兄师姐们应该鼓励新人迈出攻击的那一步,不然新人被前辈在技术和气势上震慑,就会一直不敢突破。而那男子……那是欺凌!是为非作歹!


宇智波泉奈额头爆出青筋,提着竹剑走过去。


 ***


“来了。”猿飞日斩提醒千手扉间。


他一开始还不明白千手扉间为什么不直接过去和剑士攀谈,细想想也就理解了,人总是对主动找上门的那一方抱有戒心,反之则大不同。


猿飞日斩有些得意,老大性格婆妈,最喜欢唠叨他不靠谱,但其实他是聪明的,不然老大也不会选中他。


千手扉间早就用余光瞥到了走过来的人,但他佯装不知,一个“面击”下去,又一只小剑士被打懵。小剑士愣住了,眼前的白发男人比自己高将近半米,当老师都绰绰有余,为什么对儿童下手这么凶残?


小剑士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积在面罩下巴处,酷炫的“溜金哇开呀酷裂”也喊不出来了,学剑道以来从没受过这么大委屈,马上就要“哇”一声哭出来。


这时他看到一只手拍了拍白发男子的肩膀。


是泉奈前辈!温柔耐心的泉奈前辈!眼看着泉奈前辈退后几步,摆出“中段”,白发男子也跟着戴好面罩做“中段”相对而立,小剑士明白了,泉奈前辈今天就要暴揍这位无德的男子,用高超的剑术狠狠殴打他,羞辱他,让他跪地反思自己恶劣的行为。


泉奈前辈简直是天使!


小剑士心情舒畅,大声应援:“泉奈前辈加油!”


哨声吹响,整个道场都安静下来了。宇智波泉奈盯着对面的男子,透过面罩漆红色的隔栏,他能隐约看见男子的瞳孔也是红色的。


男子穿着骚气的白色上衣,蓝袴,宇智波泉奈则是一身朴素的蓝染。宇智波泉奈不屑,所谓差生文具多,像这种欺凌弱小装备还花里胡哨的人,就该被几秒钟打趴下!


他突然暴起,手臂微动,迅捷的“小面”向着男子袭去,男子动作很快,举竹剑格挡,顺势也回过来一个“小面”。


这家伙很熟练。宇智波泉奈认真了起来。


两人有来有回,几轮试探后,谁都没有得本。道场里,非正式比赛一般计时两分钟,宇智波泉奈估摸着时间快到了,有些烦躁,他重重踏在木地板上,直接击面!


男子举剑格挡,但宇智波泉奈的竹剑在半空中拐了个弯,他虽然气合吼着“面”,实际目标却是男子的左腰部。这是一个“逆胴”的假动作。


男子再用竹剑格挡已经来不及,居然垂下一条手臂去挡。虽说有甲手的保护,但这一击力道十足,真打在手臂上说不定会骨裂。宇智波泉奈迟疑一瞬,手上犹豫,电光火石间忽然眼前一黑。


竹剑重重砸在他的面罩上,下一秒,哨声响起,时间已到。


“白方得一本,白方胜利。”教练宣布。


宇智波泉奈气结。偷袭?


换衣服的时候他还在生气,这人怎么这么无耻?就好比护士给那些血管极难找的病人打点滴,聚精会神细细搜寻,终于一针就成功,正高兴没让病人多受罪,转身就被病人投诉说“扎针太慢拉着我的手不放有违医德建议通报批评并开除”。


门锁响动,白上衣的男子进入更衣室了。宇智波泉奈捏紧拳头扑了过去。


千手扉间一进门就被人扑进怀里,一时没站稳,向后摔倒在地。


面容清秀的男子骑在他腰上,汗湿的黑发粘着额头,满脸愤怒:“你不要脸!卑鄙!”


千手扉间在心里冷笑。


冲动易怒,感性大于理性——最好对付的对手无非是这一类,只需要稍稍撩拨就会失去理智,主动把破绽送到他面前来。


“你算哪根葱?”他有意激怒这人,一把抓紧对方修长的小臂,“输了就是技不如人,尽力才算尊重对手——”


“行,下次带上‘动心切’,好好地尊重你。”男子凑近他的脸,黑色的瞳孔对上红色的瞳孔。千手扉间闻到剑道服蓝染颜料的气味,竹剑柄上麂皮的气味,还有一丝清淡的花香,“记住了,大爷我叫宇智波泉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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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剑道的小科普


(以下均以左手握剑柄末端为前提)


    1.击面:大臂、小臂、手腕均活动,击打对手面罩的上部。


    2.小面:大臂几乎不动,主要依靠手腕活动,击打对手面罩的上部。


    3.击胴:打对手的右腰部


    4.逆胴:打对手的左腰部


    5.气合:发动攻击时同步发出吼声,讲究发声与攻击合而为一体。一种方案是打面就喊“面”(めん),打胴就喊“胴”(どう),打手就喊“小手”(こて)。


    6.切返:剑道的一种综合练习动作,包括前进/后退中共计九次斜击面和一次体碰。


    7.稽古:双人对练。


    8.中段:剑道的基本架势,竹剑的延长线指向对手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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